第5章 小还丹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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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钟无秀惊异于计不成的反应,但他还是认真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计不成围着钟无秀转了几圈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钟无秀一番,然后不太确定的问道:“你会炼丹?”

    钟无秀无奈的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!但我想试试!”

    计不成呆立了半天,然后兴冲冲的翻找出一个破旧的丹炉,又飞快的拿去清洗半天。然后拿到钟无秀面前。

    钟无秀接过来转身欲走,见计不成挡在身前,来回搓着手,嗫喏的说道:“那个……我给你打下手吧!”

    这次轮到钟无秀发呆了,半晌,钟无秀点点头,示意计不成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钟无秀将备好的药才整理出来,而计不成则忙着生火,一般有品的丹师,炼丹用的都是地火,用地火炼出的丹药品质上佳,杂质少,没有地火的就用天星木炭代替。天星木炭稍次于地火,但这天星木因为产量稀少,价格昂贵,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。钟无秀当然没有那个条件,所以只好用普通的椴木炭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停当之后,钟无秀深呼一口气,凝神静气,然后慢慢的回想了一下《成丹要略》所记载的炼丹过程。然后又摒弃一切记忆,只在感觉中体验了一下,可是任凭钟无秀如何静心,如何摒弃杂念,总找不到半点感觉。

    而据《成丹要略》所说,炼丹最重要的是火候的控制,温度太低,丹材不好融合,温度太高又容易将丹材炼化成灰,而火候的掌握全凭经验和感觉,于钟无秀而言,经验一点没有,感觉现在有找不到。只能摸索,好在钟无秀准备炼制的是最低等的疗伤丹药,叫小还丹。这丹药丹材易于寻找,所以钟无秀准备了足够多的丹材。足以炼制好几炉。

    一切准备停当之后,开始炼丹,而计不成则在旁边紧张的看着钟无秀,准备随时根据钟无秀的指示加火或者停火。

    钟无秀伸手感觉了一下炉温,示意计不成停止加火,待到炉温稍稍降下来后,钟无秀按照书上所说的按次序可是投放草药,前几味还算顺利,投放进去之后开始慢慢融化,最后化成液态悬浮于丹炉中央。可是待到投放一味叫做鱼线香的草药的时候,这鱼线香却久不融化,无奈之下的钟无秀只得一次次示意计不成加火,待到见那鱼线香有融化的迹象时,钟无秀赶忙让计不成停火,可惜已经迟了,鱼线香很快化作一把黑灰洒满整个丹炉,眼见得一炉草药已经炼废。

    计不成歉意的看着钟无秀不知所措,钟无秀摆摆手,示意并非他的错。

    然后钟无秀再次强制自己静下心,脑海中又将《成丹要略》回顾一下,接着再想想自己刚才的炼丹过程,比对了一下哪里有出入,等到以为差不多的时候再次开炉。

    毫无悬念的,又一次失败,于是钟无秀又将刚才的过程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直到接连五次失败之后,钟无秀看看面前的草药,只剩一炉的量了,如果这次不成只能等到明天采了药再回来尝试,但是想想无盐的处境,钟无秀双眼赤红,心情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已无退路,钟无秀再次坐了下来,努力让自己心情恢复平静。想了半天之后,钟无秀突然做出个惊人的决定,他先示意计不成开火,之后一股脑将药草全部投入炉中,计不成张张嘴,想说点什么,最后还是忍住了。默默的按照钟无秀的吩咐慢慢开始加火。

    钟无秀死死的盯着丹炉,等到药草开始融化,钟无秀摆摆手示意停止加火,这一次,药草没有碳化,一起融化之后开始融合,钟无秀兴奋的看着丹炉,看看火候差不多了,大喝一声:“封炉!闭火!”

    等在一旁的计不成眼疾手快将炉盖稳稳的盖了上去,然后用湿麻纸将缝隙糊了个严严实实。做完这一切,计不成又迅速将炭火从炉底抽了出来。

    然后两个人紧张的蹲在那里等待着,看看烧的通红的丹炉逐渐冷却下来。

    钟无秀忐忑不安的将炉盖揭了开来,一颗黑黝黝的丹药出现在两人的眼前,钟无秀小心的拿起来,闻了闻,然后随手递给身后的计不成,计不成拿在手里看了半天,又闻了闻,然后点点头对钟无秀说道:“应该是成了,就是这颜色有点不对,人家炼出来的好像发点红!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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