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妇鬼一笑，秦刀这才明白过来，手里的砍刀对着孕妇鬼砍了过去。
虽然砍刀端端地砍在孕妇鬼的身上，但也只是轻飘飘地穿透了她的身体，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。
孕妇鬼从秦刀手里把砍刀抽走，手上的血抹地秦刀满脸都是，“秦刀……是我啊……我回来了……你记得我吗……”
飘忽地好像从地狱飘上来的声音听地我鸡皮都起来了。
秦刀这才怕了，“啊”地尖叫了一声，栽倒在地。
孕妇鬼刚才准确地叫出了秦刀的名字，显然是认识秦刀的。
说不定她的死就跟秦刀有关。
如果秦刀在这个包厢里害死了孕妇鬼，应该不敢再回来这里吃饭吧？
要真是这样，那我只能说这人也太虎了。
我问沈南衍：“是不是孕妇鬼一直跟着秦刀？”
沈南衍点点头：“应该跟了很久了，但是秦刀这个人阳气旺盛，而且杀戮太重，鬼也害怕，所以没有伤害过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杨局长这次看着沈南衍的眼神，已经全是钦佩了，“沈师父，你快出手吧。”
沈南衍看了眼杨局长，对孕妇鬼凛声道：“可以了！”
孕妇鬼闻言抬起头来，痛苦地看着沈南衍：“大师，你让我报完仇，报完仇我就走，行吗？”
闻言秦刀急了，连滚带爬地往沈南衍这边跑。
孕妇鬼腿紧紧盘着秦刀的脖子，一个后空翻，将秦刀在空中转了360度扔向地面。
“砰”地一声，秦刀重重地撞在地上。
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，孕妇鬼单手将桌子抓起来，狠狠地往秦刀身上砸去。
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接连响起，好不热闹。
秦刀身上铺满了菜叶，肥肉，还有破碎的瓷片扎进皮肤里，血混着油，虽然很惨，但我不厚道地只想笑。
秦刀“哼哼唧唧”地着，含糊不清地喊：“大师，救命……救……”
孕妇鬼抓起地上摔烂的酒瓶塞进了秦刀的嘴里，秦刀瞪着眼睛，疼地呜咽着。
秦刀的小弟们见状，居然有一个吓得尿裤子了。
杨局长看不下去了：“沈师父，小心出人命。”
沈南衍扭头看着杨局长，质疑道：“秦刀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吧？这样的人你还替他求情？”
杨局长被沈南衍呛得十分尴尬，但还是说：“秦刀是张琨的小弟，张琨在叶城的实力不容小觑。”
沈南衍冷哼一声，“局长要是害怕，只管把责任推到我身上。”
杨局长干笑了两声退了回去，我心道活该，身为警察局长，居然替一个满手鲜血的混混求情。
刚才对杨局长的好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。
孕妇鬼拿过砍刀要杀秦刀，沈南衍出手打掉了孕妇鬼手上的砍刀。
“大师……”孕妇鬼望向沈南衍，一脸悲戚，“他害的我家破人亡，你为什么不让我报仇呢？”
“你说说怎么回事。”
得到沈南衍的允许，孕妇鬼开始讲述她的遭遇。
原来，她老公原本是跟随秦刀的小弟，跟她有了孩子之后就准备退出秦刀的堂会。
本来已经按照帮规受过了惩罚，但在他离开的前一天，秦刀的亲信杀了人。
正好对方也有些背景，秦刀二话不说拿孕妇鬼的老公顶替，被对方的人活活打死，扔到了江水里。
孕妇鬼不甘心丈夫惨死，就去警局告秦刀。
结果……秦刀找上门，砍了她的肚子十几刀，最后还将她吊在天花板上，造成她自杀的假象。
警察找到她时，明明看到了她肚子上的刀伤，却依然判定是自杀。
孕妇鬼说完，我看了一眼杨局长，他干笑了两声，“这样啊……我回去给你翻案。”
看样子杨局长是知道这个案子的，但应该没有见到孕妇鬼的死状，否则刚才就该认出来的。
我冷笑一声，“翻案有用么？翻案人就能活过来了？”
杨局长羞愧地扭过头，没说话。
沈南衍则点了点头，对孕妇鬼柔声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去投胎吧，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。”
孕妇鬼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沈南衍，“大师，拜托你了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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