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镜中年男子很快变为众矢之的。
围得越来越近的人群。
有些人甚至悄然动手动脚，这个冲他拍一巴掌，那个冲他踹上一脚。
似乎他犯下不得了罪行。
“够了！”
在被连续推搡、攻击了不到十分钟左右。
眼镜中年男子陡然爆。
一声咆哮。
眼睛重新恢复聚焦。
满眼疯狂与仇恨。
一把将一直抓住他，让他无法自由移动的魁梧壮汉用力一推。
声嘶力竭怒吼。
“这该死的世界，为什么这么令人厌恶。”
“是谁？将我最为宝贵的东西偷走。”
“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，被偷走的东西是什么？”
“可分明，我就是知道，它对我而言比生命更重要。
逻辑严重自相矛盾的话语。
从眼镜中年男子嘴里出。
满脸痛苦。
不似作伪。
刚才还无比起劲的围观者们，集体表情一僵。
茫然。
完全不知，这名一两分钟前还懦弱如软蛋，任由他们肆无忌惮指责与攻击的家伙，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眼镜中年男子双手抬起，用力捂住脑袋两侧。
阴沉眼睛环视四周每一个人。
充满仇恨地大吼。
“还有你们！”
“也是让我厌恶的存在，比起偷去我最宝贵东西的家伙，毫不逊色。”
“去死吧！”
最后三个字脱口而出。
眼镜中年男子右手放下。
向身后腰带处敏捷一摸。
一把寒光凛冽匕被握在手上。
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一刀！
毫不犹豫刺向离他最近的魁梧壮汉。
刀尖整个狠狠没入魁梧壮汉腹部。
刺入。
拔出。
鲜血喷溅。
过程中没有一丝犹豫挣扎。
在一秒之内全部完成。
啊！
一声恐惧尖叫。
在旁观者人群中出。
紧接而至，是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尖叫声，刺破云霄。
混乱的滋生与扩散。
几近没有任何时间间隔。
围拢的人群自顾自，没有半分秩序可言，盲目逃窜。
眼镜中年男子却如虎入羊群。
挥舞手中匕。
向一个又一个不特定目标动疯狂进攻。
每一个被捕获目标，都被他刺上一刀。
旋即放开，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不管这一刀是刺在目标身上哪一个位置。
他并不在意。
与其说是在攻击，不如说更像是在泄某种癫狂情绪。
一个接一个围观者倒下。
鲜血流淌得满街都是。
三分钟后。
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备局人员赶至。
合围。
并未花费多长时间。
不到半分钟。
挥舞匕的眼镜中年男子，就被一棍子敲晕。
随即如死狗般被拖走。
至于街道上受伤者，也在二三分钟后，被快赶到的医疗车，统统拉走。
铛！
一声脆响。
秦古陡然回神。
扭头一看。
只见一个茶杯掉落桌面，正在滚动。
在场其他五名少年，只有钱宝手里没有茶杯。
很显然，他是掉落茶杯的临时主人。
面面相觑。
六人均不由自主，不知何时均站了起来。
保持站起端杯的动作，一直持续到混乱结束。
秦古自个显然也是一样。
眼神很复杂。
都是一群十岁少年。
没谁能亲眼近距离看到血淋淋一幕后，还能保持镇定状态。
双腿一软。
秦古脱力坐回柔软椅子上。
放下茶杯的右手，不由自主微微颤抖。
其他五名少年与他相比，状态也没好上多少，甚至更狼狈一些。
沉默。
死一般沉默。
“到底肿么了？”
“失去什么？才会变得如此暴躁？”
秦古烦躁以手挠头。
嘴里连续不断出疑问。
可惜头皮都快被挠破，也并未灵光一闪，得出什么结论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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