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远清没抓住,江云霏还逃掉了。
顾明朗气得头顶冒青烟,气得大骂:“废物,都是一群废物。”
琴心劝说道:“公子,现在您已经暴露了,再呆下去,可以说是十分不安全的,您看要不要提前走?”
“不行。”顾明朗一口拒绝,说:“我还没看到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,我怎么能走?”
他想了想说:“去找冯大人,既然他们不离开曲阳县,那我就是设下天罗地网,也要把他们给抓住。”
“是。”琴心见顾明朗不听劝,也只能答应。
变天了,雨一直下个不停,破庙年久失修,屋檐不停地漏水,整个破庙根本没法下脚。
乞丐们不知去了何处,可能有其他落脚的地方。
江云霏和纪远清坐在唯一不漏雨的神像旁,一筹莫展。
“下雨了也好。”江云霏看着不断往下滴的雨水,叹气说:“至少顾明朗派出来的人找得不勤了,我们暂且能多几日时间。”
纪远清也陷入了惆怅,面对危机无能为力的感受,太折磨人了。
“要不我们去柳州找芷柔吧?”江云霏说:“芷柔跟顾明朗做了那么久的夫妻,肯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去柳州路途遥远,肯定不行,万一我们回来晚了怎么办?”纪远清道:“不如我回住的屋子,拿些银票出来,我们到江湖上寻人劫狱。”
“你在家还有银票?”
“嗯。”
江云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现在这种情况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大牢,阴冷潮湿,特别是几场雨落下来,更是寒冷。
天气变温了,纪永成一行人穿得都很薄,在这样的天气,只能尽量围在一块坐,这样保温一些。
狱卒刚送来了冷饭和嗖掉的菜,纪明他们被关了这么些天,有吃的就不错了,哪里还会挑食,硬着头皮把饭吃了。
“噎得厉害。”牛婶吃过饭后,不停得捶胸口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李氏给牛婶端来了水,牛婶捧着碗一口喝见了底,喝完还说:“水好凉。”
李氏道:“如今这种情况,只能将就了。”
“也是,也是。”牛婶叹气:“也不知今年交了什么厄运,怎么碰见的都是不好的事。”
“忍着吧。”
大牢里又黑又冷的,大家不自觉地再靠近了些,互相取暖。
“哎哟……”牛婶突然捂着心口倒了下去,面容十分痛苦的样子。
“大甜。”李氏惊得赶紧扶住了牛婶,纪永成和纪大柱吓得连忙过来查看牛婶的情况。
只见牛婶的眼睛已经翻白,人已经昏迷了过去。
“来人啊……”纪永成走到栅栏边大声喊道:“快叫大夫,我娘晕倒了,快请大夫来。”
“叫什么叫?”狱卒都换了一批面生的面孔,纪永成不认识他们。
“大哥,我求你了,我娘病了,求你快帮我请大夫。”纪永成几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抓住狱卒大哥的袖子,说:“只要你帮我这个忙,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,还你这份恩情,求你了。”
“你松手。”狱卒甩开纪永成的手,讥讽的笑道:“就你?以后还想出去?想都不要想了。”
狱卒说着往牢里看了看说:“现在死了也好,反正过几日也要上刑场砍头,倒不如现在死了干脆。”
狱卒说完就走,纪永成急得跪了下来,向狱卒苦苦哀求:“大哥,求你了。”
牛捕头也心急地走上前来帮忙,说: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这位大老爷还请你帮帮忙吧。”
狱卒绝情离开:“求我也没用,我也请不来大夫,上头特意说明了不许我们管任何事。”
“大哥,大哥……”纪永成苦苦哀求都没用,他的弟弟纪永才也抓着栅栏一起求人:“求求你,救救我娘……”
牢房里没了狱卒的响动,只有哭声和愤怒声,还有祈求的声音。
大家都围着牛婶,在期待一个奇迹,期待牛婶能撑过去。
“娘……”纪永才紧紧抓着牛婶的衣角,十三岁的少年哭得满脸都是眼泪。
夜深人静之时,雨下得更大,牢房的小窗户里不断有雨飘进来,让原本更湿冷的牢房更加的冷。
牢房里有啜泣的声音响起,渐渐地越来越大。
牛婶人还是没了,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起来。
纪大柱抱着牛大甜,眼里含着泪,哽咽得久久说不出话来:“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事呢?你还说等出去了,要给我做我喜欢的红烧肉,怎么就……”
纪大柱低声呜呜地哭了起来,整个人都没办法哭得没办法喘气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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