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9章 甲光向日金鳞开-第2/4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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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也没耽误正事,点了诸校尉,安排他们作战事宜,请月氏人引弓还击,今日箭矢倒是不缺,直接从骆驼身上扎着的“草”拔就行,让矮个的郑吉带矛兵位于,身子长大擅长使弩,现在也没有骑兵可带着冲出去的奚充国带着弩兵位于其后。

    郑吉出了个主意:“不如让士卒将箭矢弩矢沾地上骆驼粪,可使虏中箭后伤疮难愈,溃烂而亡!”

    这点子够毒,傅介子同意,又让孙十万带着戈戟和刀盾兵准备匈奴冲入后的混战——汉军弩矢虽猛,但这矮矮的驼城不比险塞烽燧,能否挡住匈奴十万骑兵围攻还是个问题。

    咚咚咚!

    话还没完,外围就响起了阵阵急促的鼓点,紧接着响起的,是震得脚板底能感受到大地颤动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单于的大军已经缓缓压了过来,分左右两队绕驼城,黑云蔽日。

    看得出来匈奴人很着急,这是要四面八方进攻,一鼓作气拿下他们的节奏啊!归师勿遏,这次傅介子却是低估匈奴人,犯兵家大忌了。

    晃着一身反光的明光铠,傅介子独臂撑着佩刀起身,他不好作揖,便以刀身击打明光铠胸前的圆护,金鳞叮当作响,义阳侯仿佛黑云绕城时,那唯一的光芒!

    “诸君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回,真得拼命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燕然山以东九百汉里外,在单于庭和蒲奴水扑了个空的两路大军汇合于余吾水以西(土拉河)的草原上,任弘和赵充国交换情报后,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进军路线靠西的赵充国显然要比在姑衍山撒野的任弘更了解情况:“老夫派斥候追至西方两百里外安侯水上,仍不见胡虏大军,只逮到留队的牧民和牲畜,单于主力已西行多日,算算日子,再慢也到燕然山隘口了。”

    这趟西迁,匈奴是顶着沿途可能损失十一之人,十四之畜的牺牲上路的,这位虚闾权渠大单于,非常人敢为也,确实较他那死鬼哥哥有魄力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偏师西路军恐怕要面对单于主力,任弘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焦急,那边可都是他的旧友袍泽,傅介子的儿子傅敞更是连连请战,希望让他带着前锋先校

    “西方局势不清。”

    任弘将他按了下来,在与赵充国汇合后,一老一少二人在地图前细细分析如今形势。

    “绝幕后,同边塞断绝音讯十余日,尚不知朝中派出的使者,是否已劝降右贤王。”

    “若右贤王未降,义阳侯之军尚在金微山以东,与右部对峙。”

    “若右贤王降,义阳侯之军应顺利抵达燕然山,正好撞上隶于主力……”

   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最难的是在不知敌的情况下,还能做出正确的选择,一般将领可扛不住这巨大的压力,赵充国麾下的校尉张彭祖继承了他父亲张安世的谨慎,提议道:“既然敌情不明,不可冒进,两位将军应暂时退回漠南为是。”

    上一次五将军北征,田顺、范明友两路皆是如此做的,没找到匈奴人影子,就心退却了,虽然大军空出会被责罚,但若为匈奴所乘击败,那便是死罪,纵出钱赎免,也要丢了官职爵位,何必呢?

    一般来,完成出塞两千里的目标即可,任弘已到狼居胥拜谒霍去病故迹,烧姑衍山示威,加上沿途击零散部落所斩的上千级,勉强能跟子交差。

    至于西路军死活,那没办法,兄弟上山,各自努力。

    不等任弘话,张彭祖的长兄,病恹恹的张千秋便呵斥:“此役不同以往,三路大军互为犄角,配合作战,若因未见胡虏而退,致使义阳侯身陷重围而无人相救,岂不是要重蹈李陵之事?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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