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寄瑶按照现代的格式写了诉状,洛秀才写得那一份文邹邹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,拿上去肯定就没了气场。
何必一种委曲求全的语气。
回想现代的法律法规,陈述事实是一部分,整个诉状更需要的是一种可以让人服礼的感觉,索性洛寄瑶就按照法院上的格式来写了下来。
进县衙喊冤,必要先击鼓,将手上的诉状放下,洛寄瑶拿上鼓架子旁边的击鼓棒就敲打了起来。
吏民有击鼓喊冤者,闻鼓速见庶民。鼓一响,官员必须马上升堂受理,阴文柏理了理头上的官帽,拿手一拍惊堂木。
“升堂!”
声音传至整个衙门,衙役现在公堂两遍,手上的棍子有节奏的在地上敲打着,“威——武——”
洛寄瑶闻声,迈着步子走了进去,抬眼望去,上面高挂“明镜高悬”的牌匾,右边是“肃静”的牌匾,左边坐着一个胡子楼周的师爷。
显然他在记录着今天几时几刻,谁人击鼓喊冤,状告者谁,被状告者谁……
“民女参见大人。”递上一纸诉状,师爷拿了上去,洛寄瑶接话道:“民女洛寄瑶,要告李济文强抢民女,还请大人做主。”
阴文柏看了诉状上的缘由,让人去请了李济文过来,没想到,李济文一听是要对簿公堂,连忙去请了郡县第一状师过来。
“来人可是李济文?”
“是,不知今日大人是有何事?”李济文向来嚣张跋扈惯了,仗着自己是郡中首富的儿子,没人敢拿他怎么样。
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尤其是那双桃花眼,眉眼中春波辗转留恋,不知道为什么,洛寄瑶就会想到‘薄情郎’这个称号。
“有人告你强抢民女,可有此事?”阴文柏拍了惊堂木,李济文这才把落在洛寄瑶身上和龙军身上的目光收回来回话。
“还请大人明鉴,草民从来没有干过此中勾当!”
说着,李泽文还看了看旁边的状师,相视一笑,眼中满是轻蔑,这姑娘居然想告倒李泽文,无疑就是以卵击石。
状师看了看她年轻的样子,纤细的腰肢,单薄的身体,一介弱女子而已,他自然都没放在眼里,拍了拍旁边的李泽文,悄悄的跟他说着什么。
一口反驳,这是洛寄瑶意料当中的事情,李济文就是个贪图玩乐的花花公子,仗着家里有点钱,嚣张得紧,可是洛寄瑶心里明白,阴文柏哪里是会收受贿赂的人。
洛寄瑶倒是一点都没有在怕,反而气场全开。
“首先,李济文掳走的女子,是我表哥龙军名正言顺已经定下婚约的女子;其次李济文强抢民女已经影响了我表哥一家的正常生活;虽说李家家财万贯,李公子却风流成性,岂不是耽误了姑娘的大好时光,活生生的棒打鸳鸯……”
将事情的大体来龙去脉讲清楚之后,堂上的人已经瞠目结舌,从未见过有如此的奇女子这般说话。
嘴巴利索得,跟个小机关炮一般,噼里啪啦,里面的明枪暗箭,都毫无疑问的打在了李泽文的要处上面。
打蛇打七寸,作为一个专业并且身负盛名的编剧,她是特别擅长拿捏每一个人的痛处的,这跟角色的塑造,思想的逻辑,息息相关。
洛寄瑶乘热打铁,不等李泽文开口,就又开了口:“男欢女爱一向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李公子却公然强抢民女,这让姑娘的清白放置何处?让外人如何看她?”
突然间洛寄瑶觉得这种原始传统的规矩在这一刻还是挺有用的,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性,她自然是不赞同这一观点。
“这位姑娘……”
不等状师开口反击,洛寄瑶再次指出李泽文的错误道:“如果李公子喜欢那位姑娘,想必也知道她已有婚约在身,你又何苦招惹,真心喜欢,也需要通过正确的渠道向她家里求婚才是,而不是一味的掳走她,让她失了清白名誉!”
洛寄瑶不但条理清晰,反而还句句在理,龙军站在一旁,却没有机会能够插话,今天本来是想讨个公道,却一点忙也没能帮上。
反而洛寄瑶这样敏捷的思维,和反应能力,让他对她有些刮目相看,语言组织得壮词,也是条理清晰,让对方毫无反驳的理由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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