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凡的回答，程子平依然不肯相信，这一世，他根本没有动过凌凡，甚至从开始到现在，反倒是他一直被凌凡欺负。
原本一直唯唯诺诺的同班同学，突然变成一代宗师，还突然跟你说，你杀了他，谁能相信？
越是不信，程子平也就越愤怒，他怒吼道：“凌凡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”
得不到答案，他已经放弃，但出口威胁还是能做的，反正都是死，还不如死得有骨气点。
“做鬼？没我的允许，你连鬼都做不成。”凌凡冷笑一声，一把抓住程子平的脑袋，将神识传递过去，共享了自己的视野。
凌凡开着天眼，能看到鬼怪，被共享的程子平自然如此。
程子平眼中，父亲兄长身体爆炸的位置之上，三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几秒后，这几道身影开始清晰，正是刚刚死亡，还处在懵逼中的程豪以及程胜兄弟。
“爸！大哥二哥！”程子平大吼着，伸手往前抓去。
这一抓，直接抓了个空，他的手掌穿过了三人的身躯，没有摸到任何东西。
这时，程子平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。
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不过是让你暂时看到他们的魂魄而已。”凌凡道。
程子平顿时大惊，鬼魂居然真的存在，而凌凡连鬼魂都能看到，岂不是说明他没准还有对付魂魄的方法？
生死时刻，程子平变得聪明了起来，他猜对了！
“你……你想对他们做什么？”程子平声音有些颤抖，他终于读懂了凌凡刚刚的话。
“我说了，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得死去，因为，你们还不够绝望。”凌凡直视程子平，双眼如刀，让他浑身战栗。
只见凌凡伸出两指，一股淡蓝色的光华从中窜出，直射向程宇达的魂魄。
光华入体，瞬间笼罩住程宇达，让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，凄厉得惨叫起来。
“你对他做了什么！？”兄长的惨叫让程子平一惊，心中的不妙之感果然成真了。
凌凡轻笑道：“这叫炼魂，驱除魂魄的杂质，提炼出纯正的灵魂之力，那些鬼修最喜欢这种东西了。对了，你知道杂质是什么吗？就是他的意识，记忆，感觉，这些统统都是灵魂杂质。”
话落，凌凡手指连点，程豪和程胜也被蓝色光华笼罩，于是大厅内的惨叫多了两道。
“住手啊，你都已经杀了他们了，还不肯收手吗？”父亲兄长遭受折磨，程子平更加慌张，但却挣脱不了凌凡的钳制，动弹不得。
他偶尔也会看看网络小说，知道魂飞魄散比死亡更加可怕。
原本以为那些只是瞎编的而已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，他的父亲兄长，此时就在魂飞魄散的边缘。
“为什么要收手？我遭受痛苦的时候，你们怎么不收手？反而是变本加厉，落井下石呢？”凌凡的目光开始变冷，前世的回忆涌上心头。
若非程家步步紧逼，他也不会死去，父亲也不会那么痛苦，如果程家收手一步，一切也不会如此。
但是，当初的程家没有收手，所以今天的凌凡，也绝不会停下，他要将当初的痛苦，千倍万倍的返还给他们！
“我程家，根本没对你做什么啊！”程子平已经放弃挣扎，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。
“是啊，今世是没做，但是前世，你们做了。”凌凡眼神一凝，前世入仙界前的记忆，通过神识传入了程子平的脑海。
感受着脑海中的种种画面，程子平愣住了。
将凌凡逼上绝路的一幕幕，全都是他们程家的手笔。
程子平懂了，但却无法理解，他质问道：“那是你前世的经历，现在都还没有发生，难道我要为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背黑锅吗？”
“要，因为你还是你，如果我没有变强，没有重生，这一切都不会变，又将会降临在我身上。”
凌凡深吸一口气：“所以你该死，你们程家，该灭！”
话落，他手指点出，程宇达身上的蓝光开始变化，竟是变成了红色。
而光芒变成红色后，程宇达的惨叫更加猛烈，魂魄都开始虚幻起来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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