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五 薛万彻:我又出场啦啊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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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关伸手阻拦安固,可对方那体型差点将他弹个跟头。

    “安兄……安兄你醒醒,你看看我啊……”

    安固只是盯着他的鞋,并低头做瞄准状,吴关瘸着脚,还有努力躲避,跳舞一般。

    安固一看对方还挺灵活,便换了战术,干脆开始吐口水。

    “呸——呸——呸——”

    “哎呀我去……”

    纵然吴关没有洁癖,还是被这画面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他终于退到脸盆架旁边,摸到了盆中的水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心中默念一声,吴关端起了盆,一闭眼,朝着安固泼了过去。

    哗啦——

    他一睁眼,看到两只落汤鸡。

    是的,两只。

    安固直愣愣地看着吴关,一脸迷茫,似乎清醒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泼我?”安固问道。

    “昂。”

    安固斜后方,闫寸抹着脸上的水,又低头看看湿了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闫兄,你……啥时候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泼水的时候。”闫寸无奈道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抱歉啊。”

    闫寸不理他,只拎起了安固的衣领,问道:“哎,醒了没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好啊你,上次吐我一鞋,这次又泼我一身水。”安固张牙舞爪地扑向吴关,“我跟你没完!”

    “得了,回去睡觉。”闫寸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出了门,安固虽然不服,却无法逃脱钳制。

    两人用实力演绎了强壮和虚胖的区别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第二日早间,四个要去衙署上班的人早早起床,聚在了隔壁卖羊杂汤和胡饼的早餐铺子。

    “昨日很是尽兴。”褚遂良道:“多谢闫老弟款待,下回换我做东,几位一定要赏光去我府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好说,”闫寸道:“不过眼下确有一件事想求登善兄。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对嵇胡俘虏的审讯仍无进展,昨夜我反复思量,觉得是我太自满了。

    我虽在北境生活过,可那毕竟是数年前了,且即便生活过,我也不过就是对突厥人有些了解,对嵇胡实在是知之甚少。

    我听说薛万彻将军当年曾跟随先太子征讨嵇胡,有心向他讨教打探,只是我们素不相识,不知您可否帮我引荐一下?”

    “此事好办。”褚遂良道:“先太子死后,薛万彻归降新太子,正愁没机会立功表现,你既是奉新太子命调查嵇胡残部,他必然十分乐意帮这个忙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太好了。”闫寸道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,我这就去见他,向他说明此事,有了结果我便差人给你送个条子。”

    “有劳登善兄。”闫寸道。

    褚遂良又转向安固道:“你的本事,很好。”

    安固拱手,“您谬赞了。”

    闫寸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昨夜他还在担心,喝酒误事,万一待褚遂良酒醒,忘了安固展示过的本领,这一番可就白忙活了。

    还好。

    吃完饭,褚遂良的家仆赶来了牛车。

    “我先行一步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回见。”几人拱手相送。

    待他的车走远了,闫寸对安固道:“也不知此事能不能成。”

    安固反倒宽慰他: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你已为我操了不少心,我都记着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之间,不说这些。”闫寸拍了拍安固的肩膀,翻身上马,“我也走了。”

    转而他又问吴关道:“你不一起?”

    吴关想到安固昨晚离奇的行为,怕他再找自己要鞋子。

    “等等我。”吴关冲闫寸喊道。

    他驱马追上闫寸,抬手在对方肩膀上摸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

    “看看你衣服干透了没。”

    “天热,干得挺快,不必在意,”闫寸道,“倒是你,昨晚开宴之前,你话说了一半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个啊,”吴关道:“我就是想说,你官越做越大,身边缺个伶俐的仆役,你若没有人选,我倒可以推荐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玄都观那小道士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倒挺伶俐。”闫寸道:“可他是出家人,能接这差事吗?”

    “问问呗,出家什么的,隋末乱世,多少人为了口吃的出了家,若有其它机会,说不定会动心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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