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转身离开，花花立刻打开视频，引来无数弹幕。
“哇，是花花，花花出现了。”
“花花，你是要离开大家了吗？”
“花花，求你了，不要离开啊。”
一大堆的弹幕，看得花花百感交集。
“放心吧，我是不会离开大家的，也绝不会放弃直播的，至于刚才是什么人在胡说八道，我已经不想去计较了。”
弹幕再次刷出一大堆来。
“太好了，花花不会离开咱们。”
“花花，永远和大家在一起哦。”
四毛凑过去，对着摄像头，笑道，“为了给大家压压惊，下面让花花唱歌给大家听，好不好啊？”
立刻有弹幕回应，“好啊，好啊，我们要听小苹果。”
花花笑道，“好吧，我现在就为大家献上洗脑神曲小苹果。”
四毛体贴地给花花播放音乐。
屏幕上的弹幕瞬间爆炸。
四毛和花花开心地哈哈大笑。
与此同时，四毛感觉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，抬头一看，发现她正满是妒意地看着花花，立刻走了过去。
“喂，拜托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花花。”
四毛抓住她，把她拖到客厅。
直到把她拖到客厅，他的手才松开，因为他怕她赖着不肯走，奇怪的是，这次，她并没有反抗，反倒是他，因为抓着她，冻得够呛。
“今后，你不要再进去打搅花花了。”
他一边往手上哈热气，一边不客气地命令她。
她不满地看着坐在直播间里，摇头晃脑唱着小苹果的花花。
“真是弱智，一群弱智，弱智的粉丝，弱智的主播，没救了。”
“橙子，你也别说的这么难听，至少花花懂得怎么去迎合粉丝，这一点，它就比你强。小苹果虽然俗气，也不是花花最喜欢的歌，可是粉丝们爱听，花花就唱给他们听。这是花花作为主播，优于你的地方，它至少知道粉丝们需要什么。其实，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，这些孤独的孩子聚集在直播间里，寻求的是在一起和陪伴的感觉，这些感觉是他们忙于生计的父母所不能给的。这也是近年来，直播行业迅速崛起的原因，因为孤单的孩子太多了。他们之所以热衷于看直播，只不过是想凑在一起，热闹热闹罢了。”
她冷哼一声，“你好像很了解这些孩子嘛。”
“当然了解了，我每天跟他们在一起，聆听他们对家长和老师的抱怨，安慰他们，鼓励他们，他们的心事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，你说，我对他们能不了解吗？”
“你和花花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是这帮孩子的父母了吧？”
“嗯，可以这么说，我们已经分担他们父母的一部分的职责，比方说安慰鼓励和陪伴，相信在这三个方面，我和花花远比他们的父母做的要好的多。”
“哦，难怪有不少小孩会偷偷用父母的积蓄来打赏主播呢。”
“很简单，因为我们的陪伴，令他们感到快乐，所以他们打赏我们。不过呢，打赏我们的主力军只要还是成年人，孩子并不占多数。”
她冷冷地应了一声，转身走向卧室，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四毛独自待在客厅里，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，有些不知所措，那边厢，花花的歌声正不断地传入他的耳朵，又甜又腻的小苹果，让花花一唱，居然有种百听不厌的效果。
四毛呆愣半晌之后，忽然站起身来，蹑手蹑脚地朝着卧室走去，至于为什么这么做，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，其实，对于这个形似橙子而实则陌生的女人的出现，他压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。
对于这个女人，他既不想跟她共处于同一空间，可是一旦她从视野里消失，他又会觉得很不安，为什么会是这样，他真的说不清。
他只是觉得，这个女人不是橙子，她的存在，令他感觉诡异可怖，可是他又无法赶她走，因为她的样子跟橙子一模一样，而且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。
“这个橙子不会是鬼吧？”
这种想法一下子冒出来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。
其实，网上类似的故事很多，什么出现雪崩或者山洪之后，一起出行的驴友失踪，可是过了一段时间，那个失踪的驴友又再次回家了等等。可是，再次回家的那个人显然跟之前的是不一样的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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