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卿感伤牵愁肠,执念若水悠悠漾。
“她虽还是孩子心性,却终是要长大,你我都无法护她一世周全。”郁言将玲珑杯收起,又拿出酋箜扇颠了起来,往空中抛去再接住,乐此不疲,这是他最爱的一个动作。
“我不能,可你能。”文珹看向郁言手中的扇子轻叹气说道,“那酋箜扇……是鹓雛的吧!”
郁言刚握住扇子手猛然停住,眸中难掩惊讶:“你也知道了……”
“她的鹓雛气息已经掩藏不住,想利用她的人多了去了……放眼天下,除了你郁言,谁能护她?”文珹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,掷了笔抬头看向郁言,“能护秋歌一生安好的,是莫离剑,是你郁言。”
“不,”郁言再次抛出手中酋箜扇,扇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再稳稳落入郁言手中,“还有她自己。”
说完,郁言便大步出了书房门。
文珹低头抚平桌上的纸,上书“执念”二字,墨迹未干。
天气愈加寒冷,临冬之日,天开始泼洒下一场大雨,雨珠成线纷纷扬扬,洗尽了万物所蒙上的灰尘,却也使得本就枯萎的杂草枯枝更显颓废,同时给这天地间带来无尽的寒气与凉意。
文珹将婉儿生前的衣物等一些小玩意儿收起,装入了一个木匣子,在后山寻了一个不错的位子一并埋下。墨一为他撑着伞,他拿着锄头亲手将土掩在了那木匣子上。
大雨之中,郁言站在屋檐下,手伸向顺着屋檐淌下的水柱,手瞬间感受到刺痛继而收回。
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的内力在缓缓流失,他的力量日渐衰减。堕魔之前的朱雀,当真是心思慎密啊,一步步走的极其巧妙,连自己都成了她计划之中的一部分,郁言含着冷笑感叹着。
只是他活得太长了,生死于他来说有何干系?
只是那个臭丫头,他若无力保护她,就只能锻炼着让她自己保护好自己。
另一边,在婉儿离去的当晚,隐在暗处的火魔炎煊茶将花无声所做的一切收入眼底,第二日便动身来到了妖界。
“你说你的魔君大人想与我合作?”花无声躺在巨大的紫藤花椅上,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。
在妖界之中,她不必收敛自己的妖气。桃红的衣裙拖曳至覆盖了整个妖王之座,一双分不清是何种红色的眸子中波光潋滟,似要开出足以惊艳天下的花儿,一头黑发如瀑布一般顺着王座泻下,导致她那慵懒闲适的模样之中透着丝丝妩媚。
红狐多心性单纯,当初的她与那天性烂漫纯真的冰婉儿有何两样……可就因后来生的执念,郁言一次次对她抛去那厌恶的眼神,以致她作为单纯的红狐一族,也学会了妩媚邪术。
炎煊茶着如火红衣,却冷
静镇定,她的妖艳与妩媚只在月无言身前才会生出。她抬头对上花无声那藏着愁怨的眸子,淡淡道:“妖魔两界本不该分化,若是您与魔君大人合作,不过是妖族归家而已。”
“归家?”花无声嗤笑一声。
“再有,妖魔两界,甚至仙界,谁不知你花无声爱着那郁言。”炎煊茶不慌不忙,语气平稳,脸上挂着淡淡微笑。这是月无言教给她的,淡笑让人感受到你的冷静与神秘,看不透你,自然不敢轻视你。
花无声目光转向别处,静听着炎煊茶接下来的话。
“魔君的大计是得到五灵,召唤魔杖,统一天下。而你要的,不过是妖狐郁言。”炎煊茶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,“若是魔君得了魔杖,便可解了朱雀给郁言种下的寒毒,若那时让你亲手解了他郁言的寒毒,那他……还会不拿正眼瞧你?”
“他郁言爱就是爱,恨就是恨,你以为,我为他做的还少?区区解个毒,怎可能让他爱上我?”花无声冷笑,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身体乱颤,眸中喊着悲悯。
“那若是前提建立在那个叫秋歌的小丫头的死上呢?”
花无声闻言,目光再次落在炎煊茶身上,意味不明,炎煊茶却是在心底肯定这花无声显然是动容了。
花无声开口到:“我若是得不到他郁言的心,其他人也休想得到!那丫头怕是鹓雛转世,又有郁言一直在她身旁……我杀不了她,要是你们能替我杀了她也好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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