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一切都是故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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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天刚接了一个儿童杂志画插画的活儿,中午小憩了一会儿后就打起精神开始“工作”了。为了充分利用空闲时间打工,我现在已经有点“饥不择食”了,只要有钱挣就行。虽然文箐没说什么,但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,总归是不好,我向家里都不好意思再要钱了,又怎么会花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的钱。

    在这个消费水平提升速度好比火箭的城市,人人都希望股票能像物价一样只涨不跌,两份工的工资哪够正常开销,都说大学时候花钱如流水,我还有家里,兼职,奖学金三方面的支援,现在流水哪能够啊,简直就是瀑布,失去了两大经济支柱,我都想去抢银行了。

    插上耳机,我着笔在画稿上构图。从上学时养成的毛病,不听音乐静不下心来,一心不能二用,我偏偏是边听歌边做题,效率还挺高,久而久之,这种习惯也就延续到生活当中,无论是画画还是干其他的事,音乐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耳机中传来好听的吉他前奏,这首《ifyou》最近很火,和Bigbang以往嘻哈高调的曲风不同,这首歌无论是前奏还是副歌部分,款款抒情中带着一丝忧伤,不自觉地将播放顺序调到“单曲循环”。

    突然就想自己用吉他把它弹出来,我拿出吉他,试着按了几个和弦,又一想,干脆学会去酒吧唱吧,又立马搜了吉他谱和歌词,说好的画画稿分分钟就改成了练琴,太容易转移注意力,想一出是一出,这也是我为什么至今都没有部完整作品的原因……

    原调是降D,我要弹唱的话需要变调夹,夹到一品位置。说到变调夹,还是刚买吉他那一年,傅冰送我的,卡马的银色款,我用了整整四年;还有我脖子上戴的纯银拨片,是第二年我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,上面刻着一只蝎子(我是天蝎座)和我的名字,虽然不习惯用,但因为是他送的,就当作项链一直戴着了。

    怎么又想起他了呢,思绪完全被汹涌的回忆带走。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了,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,我努力在心里把对他的感情降低至朋友层面,努力抑制自己想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的冲动,不去打扰他,不想因为我让吴琪琪误会而令他苦恼,更不能让他知道(我的心),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拉远和他的距离。

    他也是无所谓的吧,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联系我,不过也不需要,他不会想起来找我,说明他过得很好,这样就够了。貌似从上次告诉文箐后,想他想的愈发频繁了,仿佛是打破了心里的封印,封印下的某种力量在蠢蠢欲动,在一丝丝地暗涌,从裂缝到完全崩溃,我快要控制不住了。都说揭开伤疤,伤口会好得更快,我以为说出来,自己就会渐渐释怀,以为不再去想,自己就会淡忘,可回忆这个东西啊,一旦触动,那就是洪水猛兽,挡不住,赶不走,最后连同感情一起,伤得你遍体鳞伤体无完肤。为什么偏偏就在我要功成身退的时候,文箐出来搅局,偏偏在刚开始触动回忆的时候,看到的听到的任何东西都能让我触景生情,仿佛一切都是故意。

    正在我深陷在有他的回忆里不能自拔的时候,文箐开门进来,我慌乱地擦了擦脸,奇怪,明明没掉眼泪,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表现的那么心虚。我皱眉,“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么?”

    “我敲了,你没听到而已。你哭了?”文箐走近,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床上。我照了照镜子,眼睛有点红而已。

    “没有,昨晚没睡好。”为了掩饰被撞破心事的尴尬,我漫不经心地随意扫了几下弦。

    “那鼻音怎么这么重?”文箐还揪住不放。

    “都说了没睡好,刚打完哈欠不行啊,有事么?”我表示出强烈的不欢迎(虽然这是在他家),要是平时我可能还会跟他贫几句嘴,今天没心情,谁让他进来的这么不是时候,不怪我没礼貌。

    文箐起身,也没多说,直接开门见山:

    “你的吉他太吵了,我以后不想听见你在我家弹。吉。他。”最后三个字他压地非常重,是强调?可我怎么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,不像是真嫌我吉他吵,再说我只是试弹,声音也没多大啊。管他是真吵还是给我找茬还是反感吉他,我不同意!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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