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！小子。你今天说的那个鲍鱼味是啥意思？”
程咬金忽闪着袖袍，一边冲自己扇风，一边询问着魂不守舍的萧晨。
“哦，这个呀。其实我是没啥意思，只是说他臭。”
萧晨抽了抽鼻子，嘿嘿坏笑道。
“臭？”程咬金不解，吸了吸鼻子说道：“你属狗的吗？老夫都没闻到好吗？”
“呃……跟你说不通，我俩不在一个频道上。”萧晨一手捂眼，望着天空，一副无语对苍天的样子。
“小子，几个意思？看不起老夫还是怎地？不服咱俩练练，老夫不欺负你，单手单脚罡你……”
萧晨怔怔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程咬金，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？你长的五大三粗，小爷这细胳膊细腿的干的过你？
“咳咳……我师父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，所以呢，嗯，啊，就先这样哈。”
“咦～”程咬金鄙夷的看了萧晨一眼道：“这话分明是孔夫子说的，别欺负俺不懂。我跟你说荒天帝那种狠人绝对是能动手绝不逼逼的牛人，你他喵的还忽悠我。”
“没有的事，不说这个了哈，咱还是说说老王身上的鲍鱼味吧。”
“与善人居，如入兰芷之室，久而不闻其香，则与之化矣。与恶人居，如入鲍鱼之肆，久而不闻其臭，亦与之化矣。”
“我说的鲍鱼味就是这个意思，至于后来说老王无能啊什么的，是因为他竟然没想到我说的鲍鱼味的典故？所以我感觉他这个名传天下的大儒有些浪的虚名，故而才对这老东西很是鄙夷。”
“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说和善人住在一起，就像进了开满兰花的房间，久而久之不觉得香味存在，那是因为自己和那种芳香融为一体了。和恶人住在一起，就像进了卖渍鱼的商店，久而久之就不觉得臭味的存在，那也是因为自己和那种恶臭融为一体了。”
“我这样说老王，是因为他只顾全家族利益，而忽视国家利益。若是像他这样名动天下，如此有影响力的人物都只顾扫自家门前雪，而不管他人瓦上霜。那么我大唐底层人士又该当如何呢？他们是不是会为国家为民族而奋斗？”
“答案是否定的，没有人是傻子。他们已经被剥削被压迫了，更不可能去维护压迫他们的世家土绅的利益了。”
“我们眼中的大唐政权看似坚固若金汤不可摧，实则不过是八百里洞庭上的一只小渔船，天下臣民才是真正的洞庭湖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。”
“大唐的兴起不仅仅在世家，还关乎民心。太上皇陛下当年限制佛道两大宗教的发展就有出于民心方面的考量，现今陛下登基，为了稳定局势不得已而放宽佛道的渡碟。不失为一步好棋，可是宗教的影响力太大的话终归是隐患啊！”
萧晨长呼一口气，感觉很是痛快，他借着眼下的机会把积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，这一刻感觉很是痛快。
“你……说了那么多，可有没有什么想法？”程咬金顿了顿，郑重的看着萧晨，严肃的说道：“事关国家存亡大计，切莫儿戏。”
“有，我还真的有想法。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？你还有顾虑？难道陛下的开明还不足以让你放下戒心吗？”
看着欲言又止的萧晨，程咬金心里一阵抽抽，李唐江山的缔造有他的一份，现如今萧晨说出一堆不是来，使得老程有些慌。
“但是不成熟，并且还需要多年的经营才能见到成效。”
“有什么需要尽管向老夫开口，若是老夫不能满足，那么咱们就去找陛下。”
见萧晨松口，程咬金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，一口许下承诺。
萧晨摇了摇头说道：“你满足不了，陛下也做不到。”
“但我却可以慢慢发展，慢慢过渡。”
“有什么计划吗？”
“没！”
“那你刚刚说了半天有个锤子用？”
“有用。至少坚定了我的信念。”
“你就装吧。”程咬金抽了抽鼻子，道：“诺，这就是你的混天侯府，距离老夫家也不是很远，以后两家可以多走动走动。府里已经给你添置了一些下人，还有一些护卫，这些护卫都是战场老兵。只要你不太浪，保护你的安全应该是绰绰有余的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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