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文浩愣了，什么称呼……冯先生？
赵老师这次却反应极快，眉眼俱是一喜，看了一眼旁边有些不开窍的姜文浩：“傻孩子，你应该叫师傅！”
姜文浩大惊之下是大喜：“这……”冯老脸上是慈祥的笑容，姜文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：“您还是要认我做徒弟吗？”
冯老听出了他话中的自我质疑成分：“你的意思是让我收回？”
姜文浩囧：“当然也不是那个意思了……”
帝都书法家协会会长的徒弟！这无疑会给他添光加彩许多倍。
而且姜文浩能够察觉到面前的这位老人是真的十分欣赏他。
冯老笑了：“这不就对了，那你愿意做我的关门弟子吗？”
姜文浩深吸一口气，脑海中闪过许多。
冯老将茶杯放在桌上，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道：“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，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，我所能教的，大概就是教你如何用心去看这个世界，然后运用到你的笔当中，再去书写这个世界。你觉得这个过程困难吗？”
赵老师在一旁腹诽：不困难……
老友啊，你是想骗一个徒弟啊！
姜文浩：“……困难……”回答得好艰难啊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姜文浩心中崩塌了……
“那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？”
姜文浩这次十分干脆：“愿意。”
冯老一拍桌面：“那就好，这事儿成了。你赶紧回去陪孩子们吧！”
姜文浩一头雾水……晕晕乎乎的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
他给两位老先生道了别，刚走出两步却又想到一件事情。
“对了，赵老师，师傅，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你说。”冯老听见这句“师傅”心中十分熨帖，估计什么不情之请都能答应。
“就是关于我刚刚的那些话，我的几个孩子……请两位先生替我……保密……可以吗？”
他看向冯老，果然看见他不解的神情。
“文浩啊，这件事情，难道不是澄清了更好吗，为什么你更一样保密呢？虽然你不在意，但是于你来说，名声终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”冯老先生私心里，当然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徒弟受委屈的。
赵老师也跟着附和：“对呀，文浩，学校里似乎有你很多传闻，上次我听见几个老师都在说说道道的，这件事情……真的不需要解释一下吗？你放心，有你师傅在，再加上我帮你作证，你身上的这些脏水，肯定能够洗清的。”
冯老忍不住好奇起来，学校里的那些传闻究竟是怎样的……听起来似乎很严重……
姜文浩听了赵老师的话之后赶紧摆手：“赵老师，师傅，我谢谢你们的好意，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，即便是需要澄清，时间也不是现在，而且我也不希望孤儿院的孩子们受到打扰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打算着要不要把自己的那些心思告知他们一部
分呢……
冯老活了这么多年，很是会观摩人心，见姜文浩这样说，便知道他心中有自己的主意。
“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，那边如你的意，你放心，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对外讲的，我和老赵都会保密，也算是保护孤儿院的孩子们。”
赵老师点头：“对，我们会保密的。”
赵老师一贯附和冯老的话。
姜文浩这才真正走了。
一出了包厢就赶紧往他订的那个包厢跑过去。
“老赵，你们学校里到底说了文浩什么事儿？”冯老像是随意问了一句。
有什么事儿能让老师都随便说起学生的闲话来了。
赵老师暗中观察一番自己老友的神色，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老冯，不是咱们学校，是那些学生……你懂嘛，学生最喜欢说些乱七八糟的，还没落清真相就到处谣传了，这很正常，估计没过几天就消下去了。”
老赵越说，越觉得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重，抬眼望去，却见自己的老友脸上神色未变。
他晃了晃脑袋，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。
“但愿吧。”冯老没再说什么，只转脸看向一旁姜文浩给他留下的字。
“我终于回来了，咱们赶紧去吃饭吧！”姜文浩推开包厢门，便接收到了一道道向自己投来的怨怼目光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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