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池墨被他搂的有些上不来气,伸手去推他,却和推一块石头一样。
“你没病吧?”她艰难的抽出手探了探蔺南休的额头。
“爷没病,爷就是喜欢你,你且等着,爷明日一早就进宫求旨,将你赐给我。”蔺南休低头盯着怀里的江池墨,淡淡的笑了,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子杏花的清香,让人闻了特别安心。
江池墨一听,顿时恼怒,大力的推开他:“休想!我才不信你脑子没病!”
她提着裙子跑出了御花园,留下了一脸笑意的蔺南休。
“青止,跟着丞相大人,不准她出一点闪失。”蔺南休话音未落,一道青色身影便飞了出去,跟在了江池墨身后。
——
蔺南休速度倒是快,问都没问江池墨的意见就去请了圣旨,等到圣旨到相府的时候,江池墨是想挽回也没话挽回了。
相府里的人上上下下对她的眼神都与以前不同,都是面带笑意,似乎对她被赐婚这件事情很上心,也很开心。
“备马!”她要去找蔺南休决一死战!
她不知道蔺南休说了什么鬼话才让蔺离姿下了这道圣旨,反正不会是好话。
“相爷您要去哪?”牵马的下人见她面色不善,颤颤的问道。
她见那人如此怕她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去祭拜母亲。”
她现在去摄政王府也没有用,毕竟圣旨已下,而后忽的想起已是四月,靖安寺的杏花应该开了。
牵了匹黄骠马就朝城外奔去。
此时,摄政王府内。
“她去了城外?”蔺南休眯起了眼睛。
“准确的说,丞相是去了靖安寺。”
城外的靖安寺隶属曲州,曲州大雨数日,冲垮了靖安山下的村庄,数人被埋在泥土下,腐烂的尸体带来了许多老鼠和蛆虫,估计再有个半月,瘟疫就会在曲州爆发。
“她去那干嘛!真是不让人省心!”他慌忙出了王府,飞身去了靖安寺。
蔺南休到靖安寺的时候,江池墨也刚好到了,她将马牵给了靖安寺中的僧人,僧人递给她一个包裹,她便一人离去了。
——
靖安寺半山腰上的杏花开的正好,似乎有了这一场雨后,杏花的颜色更加娇艳,不过有许多花瓣被风吹落在地上,江池墨就这样,推开了靖安寺中杏林的门,缓缓走了进来。
蔺南休白衣被微风卷起,他站与高墙上,静静看着下面那个女人。
艳丽的红衣在白色与粉色之间穿梭着,树枝上的杏花被风吹落,不偏不倚落在她头上,她也不在意,还是缓缓的向杏林的中央走去。
蔺南休的目光随着她丽影的移动而移动,终于,她停留在了那座坟茔前。
坟包被无数的花瓣掩盖,远处看来,如同一座花瓣的坟墓。
那坟茔前里了个石碑:池墨之母长孙靖瑶
是西夏的长公主长孙靖瑶。
蔺南休飞身下墙,静静伫立在江池墨身后。
“娘。”她轻轻唤了一声,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蔺南休。
“不孝女来看您了。”她的声音染上了一点哭腔,缓缓跪在了坟茔前。
她将包裹打开,里面不过是一写祭祀用的东西。
她一一将这些东西摆在墓碑前,眼中,是无法言喻的悲伤。
“呵。”她苦笑。
“女儿真是懦弱极了,到现在也下不去手,您肯定会怪我吧。”她的哭腔比刚才更甚,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站在她身后的蔺南休,见到她这样,心生疼惜,竟情不自禁的想要搂住她。
“对不起…娘…对不起…女儿是真的无能为力…女儿现在位居高位,事事都有人盯梢,就现在的相府里,女儿也不敢确定里里外外都是女儿的人,但是娘您放心,女儿一定会帮您报仇,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三人,为您报仇!”江池墨眼中的冰冷不觉于色,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。
弑母之仇,她不敢忘,也不能忘!
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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