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各表一枝。
二厂门前警车到了，工人们都非常的意外。
楚天竟然跟着警察一起来的？
这是说明，前些日子盗窃案，还真的是楚天干的？
“我就说吧，那二流子能干啥？还自己赚钱，我呸！！他有那个本事，能喝酒赌博？”
“可不是么？你看人长得不错，这肚子里都烂透了！”
“我可是听说了，他到处赌博，楚心悦就到处借钱，这兄妹俩，就是一对狗男女，嘿嘿嘿嘿！！”
当然，也有人对楚天印象不错的。
他们就是觉得，楚天跟警察来，好像是为了楚长生的事情来的。
“你们别扯老婆舌了，说的那叫啥话，让楚天听到，你们以后还怎么见面？”
“这不是姜厂长那个倒霉儿子，逼着楚长生还钱么？我看，今天要出事！”
“啊？出事？警察是来抓姜殿军的？那个流氓，妈的，要不是他老子是厂长，我早打死他了！”
“可不是么，这混蛋就该死！”
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。
而厂长办公室很快接到门卫电话，楚天跟着马庆国和徐国华一起在厂区大门等着。
厂长姜广生接到电话脸色铁青。
他都忘了这茬，现在警察找上门，他吓得魂儿都快飞了。
这要是查出来什么线索，姜殿军要是进去，自己也好不了！
保卫科通知的电话，自然不会少了通知技术科。
魏德贵打电话的时候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。
姜殿军听说楚天竟然带着警察来了，心里把楚天骂几百遍都不止。
这不是故意给他找麻烦么？
不多时，姜殿军先出来，他今天才敢上班，看到楚天和警察在一起，他的脸上满是不安。
马庆国看得出，这小子心虚。
他铁定心里有事，就是说不准是啥事情。
所以就打算先观察一下再说。
“姓楚的，你有病么？还钱就还钱，叫警察来干啥？”
楚天笑了。
他将一个口袋放在门卫登记处的小木桌上。
打开布口袋，里面是一摞一摞的“大团结”。
大团结，是那个年代的最大面值的货币，只有十块。
一捆一百张，就是一千块钱。
楚天放在桌上的是十捆大团结，这就是足足一万块钱呐！
在当下，万元户能有几个？
楚天竟然真的拿出一万块钱拍在桌上，这一举动着实镇住了厂子的工人。
大家都看着桌上的钱眼红。
他们哪见过这么多的钱啊！
而楚天却完全不心疼的样子，他看着姜殿军说道：“钱在这里，你看看。”
姜殿军眼睛发直。
他虽然是厂长的儿子，但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啊！
姜广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百十来块，就算是有见不得光的钱，但也不会直接拿出一万块出来！
姜殿军贪婪的伸手要拿。
一万块，就到手了？
他心里真的很开心，可开心还没到一分钟，楚天的手边拦住了他。
“慢着，欠钱，要有欠条，公安同志在这儿，咱们要两清才行。”
姜殿军愣住了。
“欠条？啥欠条？没有，我给你垫的钱，哪儿来的欠条？”
楚天笑了：“呵呵呵，姜科长，没有欠条，你凭啥说给我还了钱？”
姜殿军脸色一变，接着说话也变得支吾起来：“我，我还了，很多人都能给我证明，再说，你不欠我钱，你干嘛来还？”
楚天此时阴沉着脸说道：“因为我不还钱，你就要开除楚长生夫妇俩。而且，你还要他们拿楚心悦抵债，给你当老婆！”
“姜殿军，你在这儿给我演黄世仁呐？可惜，楚心悦她不是喜儿，而我楚天，也不是杨白劳！”
楚天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，句句仿佛大锤砸在姜殿军的心头。
工厂的工人们都看着，警察在这里，他们想看看姜殿军还能怎么狡辩？
他姜殿军在工厂为非作歹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今天终于有人能治他了，大家的内心是非常开心的！
姜殿军有些急了，他拍着桌子怒道：“你不是来还钱的，你是找事的！楚天，你就不怕我让你爹你妈，滚出厂子要饭么！？”
楚天笑了：“赶啊，我就怕你没那个本事！一个区区的技术科长，竟然有本事开除工人？凭啥？凭你爹是厂长？”
这一句话，算是把工人们心里的憋屈给点燃了。
“对啊，这叫啥事！你不就有个爹是厂长么？凭啥这么欺负人！还有王法没有！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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